诺儿不知道该怎么再去面对阿明了,她依靠在优子的怀里,小耳朵不时抖动,一边期待可以听到阿明安全的消息,一边又害怕着某些足以让自己悔恨一生的声音。
诺儿轻轻地说道:“对不起,哥哥!”
在被渊斥责时,诺儿也曾落着泪说出这句话。
但当时的渊撇开紧拉着他的翔子,冷冷地说道:
“对不起?那孩子也经常在夜深人静时,对着星空这么说过。”
“不仅在对你抱歉,还有你村子里的那些人。”
“忍受痛苦的并不止你一人,但一直在自责的只有他一个!”
“如果你真的担心过他、理解过他,就绝对不会做出,私自把药丸喂给他,这种极度危险的事。”
“无论你有什么理由,但我问你,难道还有比自己哥哥的生命安全更重要的事吗?”
翔子哭道:“她还只是个孩子!”
渊转向翔子大吼:
“那家伙也是个孩子!”
“但他的心脏被刺穿!”
“他的脊梁受重伤!”
“那样,他都能活下来!”
“可他现在却连明天都活不过去!”
“别在和我说什么容忍,我不是在同情他!”
“我是在问苍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!”
折磨吗?
短短几天而已,是生?是死?是离?是别?
像湍急的河流中一片浮萍一样,不知何往,不知何归。
流离失所,家破人亡。
是因人生太过安宁,让上天不禁嫉妒,才降下如此祸端?
还是我们太过弱小,让命运不由把玩,才忍受如此苦楚?
不明白!
落泪的我们,是在悲悯逝者,还是在同情生者?
绝望过后,即使只是微小的希翼,都会被化作无穷灾祸。
难道人生不该有期待?
难道生活之下,残存的只有迷茫?
我愿成魔,因为不想再受命运的束缚。
自甘冷漠,不过是亡命者最后的葬歌。
但我不是魔,
即使不甘,也有力所未及之事。
即使舍命,身体也会依然无力脆弱。
真的已经到了尽头了吗?
一切都在消失,生命也好,思觉也好,连存在都变得点滴不剩。
真是奇怪,原来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是这样的感觉。
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是八神川?是五官王?还是阎王殿?
又或者,其实是我自己?
如果不是那么留恋以前的生活,即使改变,也只是以回到过去为目标,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。
我应该学习使用查克拉,这样现在也不至于那么狼狈。
也应该接受那些人的帮助,如果能和他们商量后再行动,一定会有更好的结果。
我该去相信他们,仅靠我一个人,无法走得更远。
我也该去了结过去。
嗯,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,我会……
不顾一切,全力以赴地去改变我自己。
变成一个不只是会忍受,也会抗争的人。
一个不只是叫嚣着要保护诺儿,也要有这种实力的人。
一个会去信任别人,容纳别人,不至于孤身一人的人。
如果可以的话……
“别睡着啊!麻仓明!”九鬼充满自信的声音传来,“你的人生,才刚刚开始呢!”
“我相信你,我可以的!”阿明挣扎着说出来。
九鬼闻言一怔,不由笑道:“那就别放弃啊!”
茧外,九鬼终于成功把整个右手臂都布满黑鳞,然后伸手插向蓝色大茧,吼道:“如果你真的相信我,就按我说的做!”
阿明不顾口中溢出的鲜血,回答:“好!”
“放弃对查克拉的抑制。”
阿明没有一丝犹豫,瞬间放开对查克拉的吸收。
心脏在暴动,像一只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奔驰,形成巨大的反冲力将大茧瞬间冲破。
而在四周一个更大的蓝茧在逐渐成型。
可九鬼却在它成型之前,用右手撕开破烂的旧茧,左手掏出一张符咒,贴在阿明的心口。
只见符咒吸收足量自然查克拉后,便射出几道黑色的锁链,刺进阿明的胸膛,把心脏团团锁住,让它逐渐恢复正常,而周围暴走的自然查克拉也终于开始消散。
能制止七窍玲珑心的符咒当然不可能是普通符咒,而是准备用来镇压实验品的,本来可以把整个暴走的实验品全部封住,但因为七窍玲珑心太过强劲,所以只能封住心脏。
而九鬼当初也没有想过动用这符咒,他所想的也就是通过翔子的灵桥告诉阿明控制自然查克拉的方法,然后就看阿明能否承受住。
后来决心挺身向前后,也只是想通过手臂传输查克拉来告知阿明(可以通过查克拉来传递信息,具体参见鸣人和九喇嘛在第四次忍界大战时的作战),最多在阿明危急时出声提醒。
直到阿明说出“我信任你”这句话时,九鬼才决心用这种方法救治阿明。
“你听着,这符咒看样子只能奏效不到二十分钟。在此之前,我要你学会使用一个忍术。”九鬼撕开阿明背后的绷带,露出新生而未完全长好的肌肤,左手按上,输送查克拉,问道:“能感觉到吗?”
阿明闭上眼说道:“像蚕丝一样轻盈,又像泉水一样喷涌有力,好像是蓝色的河水一样在身体里流动。”
“没错!”九鬼暗暗惊讶阿明感知的迅速,虽然预知到他会远远超过常人,但实在没料到会只是一闭眼,他就说了出来。
“抓住那股查克拉,然后用它引出你自身的查克拉。”
阿明渐渐触碰到九鬼传进来的查克拉,但一见面,就感觉身体里似乎爆炸一般涌出巨大无比的能量,瞬间把查克拉冲出体外,让九鬼摔出一丈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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